寒冬腊月,我汗如雨下。
我妈不允许我长肉,每天都逼我做大量的运动。
此刻我正蹲在院子中央,吃力地举起一块重50斤的木头。
正赶上饭点,我还得再做五百个蹲起。
才能吃点水煮菜。
妈妈正往厨房送妹妹用完的餐具,数量之多,她来来回回八九趟才收拾妥当。
妹妹的每一餐,堪比满汉全席。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有助于长膘,都进过她的肚子。
我却只能吃素,喝清水。
虽是个男孩,我一点不受宠。
妈妈宝贝似的供着妹妹。
这会儿,她抱着个脑袋大小的缸子,贪婪地喝漂着油花的水。
她只喝用热水冲开的猪大油。
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却有二百多斤,卧在床上像头穿了衣服的猪。
水都喝完,她意犹未尽地捧着缸子,用舌尖将附着在内壁的油花舔了个干净。
我在院子里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听说常年吃素闻见油腥味会反胃,可我怎么这么馋呢?
我羡慕地看着妹妹两脚一蹬,躺回床上开始发呆,以便更迅速长肉。
好不容易做完妈妈规定的动作,我三五口吃下那几根菜叶子,忙不迭进到屋里伺
候妹妹。
见我进去,她眼也不抬地对我说:
[哥,帮我清清褶子。]
她的皮肉一层一层地堆在一块,缝隙里容易堆积皴泥,时常还有被夹死的小虫,
久了便又臭又痒,需定期清理。
我掩住口鼻,俯身为她擦拭。
猪猡一样的妹妹,我从没把她当成女人。
伺候完她,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厨房炼油。
油炼好,剩的肉渣也不能丢,裹上白糖又是妹妹爱吃的一道小食。
[先放着吧,我吃不下了。
诱人的脂渣,竟引不起她的兴趣。
可肉香将我的涎水激出来,我看她没注意我,悄悄捏起一块塞进嘴里。
不等咀嚼,一阵火辣的痛感在嘴周漫延。
新的焦香味冒出,我的嘴上瞬时鼓了好大一个水泡。
妈妈正握着滚烫的烧火棍,狠狠瞪着我:
[贱!谁准你吃红珠的东西了?!」
说罢,她又举起棍子,死命地抽打着,在我后背烫下好几个水泡。
全程妹妹都在看着,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得意。
「滚出去!]
妈妈打够了,嫌恶地将我撵走。
刚踏进院子,肉眼可见地,我身上的伤瞬间愈合。
甚至被烫过的皮肤,比先前还要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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