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历史上著名的恶毒皇后。
我靠着豪横的娘家,当上了皇后。
我害死了皇帝的初恋、太子的亲妈,把太子抱来自己养大。
我嫌弃皇帝不中用,跟太傅偷情,还试图谋杀皇帝,自己掌权。
皇帝和太子都恨我入骨,准备把我爹爹和哥哥都弄死,然后把我五马分尸。
哦莫,开局地狱模式,这可让我怎么办?
最开始,我尝试洗白自己。
我给昼夜苦读的太子送参汤、送密不外传的典籍。
宫女回来禀告我:「太子把您亲手熬的参汤,全倒了喂狗啦!」
太监也跟着说:「太子把您辛苦寻来的书册,全烧成灰啦!」
眼线一字不落地复述:
「太子说您***有贱骨,越是不搭理您,您越会对他
好。」
我?***有贱骨?
我的贴身官女很是恼怒。
「这些年,太子仗着宫中只他一个皇子,认定自己将来会做皇帝,越发不把娘娘
放在眼中。可当初若不是娘娘救下他,他哪能有今日的造化?」
面对愤愤不平的宫女和眼线,我平心静气。
「把后宫中死了娘的公主都喊过来,好久没见了,咱们叙叙母女情。」
宫中明争暗斗,我一直默许。
皇子死了一茬又一茬,的确只剩下太子一个儿子了。
但是没关系,还有公主嘛。
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当太子了?
太子,是一种处境,不是一种性别。
我当初抱来太子的时候,他继承了他爹的智商,一整个愚笨不堪。
全靠我砸钱刷身份、请名师,把他从弱智线上拉了回来,才有了今日的太子。
能教一个,我还不能教第二个了?
是以,我在官里开辟了一个学堂,把传闻中跟我偷情的那个裴太傅喊来当老师,
让那些原本没资格来听课的公主都来听课。
太子那边,我不再送参汤,参汤全送给这些女儿们喝。
我跟她们说:「谁学得好,本官就把谁认作我的嫡女。嫡女是什么意思,你们都
懂吧?」
一排漂亮小姑娘齐刷刷跪下,高呼母后千岁。
学堂里的烛火,一直亮到半夜。
要知道,竞争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下大家不搞雌竞搞雄竞,漂亮珠宝不戴了,时新衣裳不做了。
再也不比赛谁更美,比赛的是谁书背得多、策论写得好。
个个都在刻苦求学,抢着当我的女儿。
那进步,可真是一日千里。
这样一来,太子坐不住了。
「母后让裴太傅不必再教儿子,转去教妹妹们,是何道理?」
我笑眯眯拍拍他的脸:「你已经很聪明了,都出师了,裴太傅教不了你了。」
他脸上有几分自得之色,说:「裴太傅的学识确实仅限于此,儿子也该走出学
堂,操练兵马。」
没智商的东西,夸你两句还当真了。
我笑而不语,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好,你二舅舅在边境掌管兵马,你也跟着
一起去学学。」
太子喜滋滋地去了。
帷幕里,转出那清冷从容的裴太傅。
我拉过他的手,微笑:「听见了?人家说你学识不过如此。」
他淡然阅卷读书,散漫道:「我不在乎。」
第二天,我起得实在太迟。
裴太傅倒是精力充沛,早早起了,去学堂督促公主们学习。
我打着呵欠,给二哥修书一封,让他捧杀那个愚蠢太子。
二哥在兵营里练兵,专门给太子一小支队伍。
毎逢操练之时,所有队伍都让着太子,久而久之,他便以为自己当真是兵法奇
オ。
写信回来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和皇帝:
[父皇母后,儿臣于兵法一道颇有天赋,请父皇将二舅的兵权让位于我。]
皇帝放下书信,沉思半晌。
我慢悠悠地拔着烛火,说:「陛下尚年富力强,太子就迫不及待要兵权了,这恐
怕会威胁您的皇位啊。」
三公主说:「皇兄此举不妥。」
五公主说:「皇兄妄议政事,野心实大。」
七公主说:「皇兄莫非想取而代之?」
把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
白脸都唱够了,我来唱唱红脸。
「不过,太子这孩子,打小就莽撞,或许不是故意的,也未可知。」
皇帝缓和了脸色,说:「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有时冲动了些,但本心不坏。也
罢,朕就给他些兵权,让他练练手。」
呵呵,装什么。
你想削我娘家的兵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你只知道今天和你儿子唱了双簧,顺利让我松口,削了我家的兵权。
但你可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筹谋之中?
我微微笑着,领着公主们叩拜下去:「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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