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话同她们的外表一样可笑。
「钱宁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跟整栋楼的人揭发你,让别人都认清你就是个倒霉的扫把星,把自己亲生父母和爷爷都克死以后,还要找我可怜儿子的麻烦。」
「就是就是,我弟弟好歹也是你表弟,他弟昨天晚上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十分可怜,我看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居然能下这种毒手!」
这两个女人声音大得恨不得把整栋楼的「人」吸引过来。
真希望她们知道我这栋楼里住了哪些凶神恶鬼以后,还能这么自信地说要把楼里的所有人都请来。
说真的,她们应该谢谢我爷爷教会我什么是道德,起码不能看着别人死而不救。
该死的道德感。
我暗骂一声,叹息着把门打开。
两人警惕地进来。
两双护目镜之后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女儿快点,你泼你那个什么圣水,我泼这瓶黑狗血,肯定能把这家里的邪气都去除。」
「三二一,泼!」
圣水和黑狗血在瓷砖上流淌,混合出难看的颜色,没有任何作用,只让我感觉它们和那两个人一样讨厌。
我闭上双眼,努力控制满腔的怒火。
「如果没什么事,就请你们出去,然后永远不要回来。」
二婶母女泼完以后就摘下面具,听到我说话,她们白眼一翻,冷嘲热讽起来。
「要离开的人是你,这间房子已经是属于我们家的了,管你这个***同不同意。」
「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我的宝贝弟弟,你这个坏女人做了什么,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高烧不退!」
「你必须得赔钱,赔我儿子的医药费!」
我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赔多少你觉得合适?」
这两个人还以为我是被她们拙劣的表演给唬住了。
二婶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与表姐对视一眼,坐地起价。
她朝我伸出五个粗短的手指头。
「五万,这里面还包括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他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这还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出的人情价。」
好家伙,现在承认我们是亲戚了?
我嗤笑出声。
「五万块钱?抢银行来钱都这么快吧,以后绑匪都转行当演员吧,演个发热感冒的就能赚这么多钱。」
「死丫头,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赔我五万块钱,我就待在你家不走了!」
母女两个人沙发一躺,骄傲得像打了一场胜仗。
这正合我意,我巴不得她们在我家待得越久越好呢。
不然我扫把星身上的霉运又该传给谁?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个电话打破这份沉默。
二叔酒驾发生车祸,当场昏厥,生死不知。
一听这个消息,两个人都慌了手脚,之前的傲气半点也没有了。
两人慌慌张张地离开我家,赶往医院。
我施展法术,以灵体的状态跟在她们后面。
这一路上,两人也是倒霉事不断。
看到恶人遭报应,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等到两人赶到医院,就被通知二叔需要立刻手术。
二婶颤颤巍巍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她流着眼泪看向表姐。
「这是为什么啊?」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们一家作恶多端。
我结束法术回家,脚步轻快地躺回我的棺材床。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都在观察二叔一家的一举一动。
医院遗憾地通知二婶,二叔成了植物人,离苏醒还遥遥无期。
从前泼辣精明的二婶日夜消沉,成天愁眉苦脸的,连对她儿子的康复反应都十分消极。
表姐实在看不下去了。
「妈,我断定这一切肯定都是钱宁那个***干的,那个倒霉的扫把星。我都跟你说了,我最近认识了个很厉害的老道士,听说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他还想收我为徒呢,人家肯定有办法能救我爹。」
二婶听了表姐的话颇受启发,但她还是纠结。
「那道士毕竟是别人家的,万一被坑钱就不好了……」
「要不咱们明天先去找钱宁,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给她赔礼道歉,看看她能不能帮帮你爹。」
「实在不行,再去找你的那个什么道士。」
表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听到这话,我内心冷笑,明天又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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