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摄政皇叔白玩了五年。
两年前,因为妹妹诬陷,皇叔就将她关进监牢。
五年后,她被接出来。
本以为,是皇叔终于原谅她了。谁知,却等来了一封和亲圣旨!后来她才知道,本该去和亲的人,是妹妹…………
一月初七,是摄政王亲点的和亲吉日。
恭王府中上下张灯结彩,房檐廊角都装点着红绸锦色。
恭王敷衍道:“去往西域后,切莫生事。”
这是她的血亲,在她被送去和亲时眼中却没有半分关切和不舍,连陌生人尚且不如。
她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府外,百姓看到她连连跪倒在地。顾清雅去和亲,是大义。
她其实不懂什么大义,可今日她却切身感受。
好像自己的儿女私情,在此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清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清雅循声看去,就见谢景之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中,走了下来。
他身着九蟒五爪锦袍,身姿笔挺,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丰神俊朗。
顾清雅看着他,既熟悉,又陌生。
“拜见皇叔。”
顾清雅眸光有些氤氲,朝着他作揖谢景之却只是淡漠的说:“本王从前教你的别忘了,此去西域,不可再任性妄为。”
她去和亲。
她的父王让她莫要生事。
她喜欢的人,对她说,不可任性妄为。
她想,如果她的阿娘还在,一定会说好好照顾自己……忍着心头如刀割般的沉痛,她不死心问了最后一次:“皇叔,清雅还有机会回到你身边吗?”
谢景之眉宇微蹙:“别闹,往后你就是西域王妃,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瞬间,她眼底最后一丝希冀散去,只余绝望。
她苦涩一笑:“可你知道的,我过去,会死……”
谢景之眸色一怔。
但旋即冷了脸色:“吉时已到,请郡主上轿。”
顾清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强忍着眼中滚烫翻涌,她倔强低下头道:“皇叔,此去山高水远,望珍重....”
话落,她朝着和亲轿撵走去。
一如两年前,独自踏进刑部大牢。
只是,这次她是有去无回。
……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城。花轿之中。
顾清雅摸出谢景之送给自己防身的匕首。
她不愿在西域受辱。
所以决定等到了之后,便自裁殉国她一遍遍摩挲着手里的匕首,忽觉不安下一刻,马车猛地停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一片刀剑砍杀和惨叫声。
“父王,出什么事了?”
顾清雅才刚问出口,她所坐的马车翻倒在地。
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翻到的马车,压住。
随她送亲恭王急切的喊声响起:“我儿何在?”
她以为父王叫的是自己,急忙回:“爹,我还在马车里面,爹……”
然而恭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了。“芊芊,芊芊,你莫怕,爹爹就来救你!”
芊芊··……
原来,她的父王在这种时候,想的只有妹妹……
顾清雅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泪,还是刚才头被磕破,留下来的血。
她不甘心,对着外面喊道:“救命!救命!”
外面都是各自逃命的声音,根本没人来救她。
求生的欲望,令她拼尽全力喊道:“父王,我在这里。”
恭王听见声音,目光落了过来,仅仅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护在顾芊的面前,往大路逃跑。
她的爹爹不是不疼女儿,是不疼她这个女儿……
顾清雅不想死在这里,她用尽力气去推身上的轿子,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满脸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忽然,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谢景之!
谢景之手中提着剑,在人群之中找着什么。
谢景之脚步一顿,随后朝着她的方向冲过来。
顾清雅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了,却看到他径直略过自己,冲向远处。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谢琬。
顾清雅不明白,为什么谢琬会在这里。
她就看到谢景之抱起谢琬,从人群之中冲杀了出去。
看着谢景之的背影消失眼前,顾清不明白,为什么谢琬会在这里。
她就看到谢景之抱起谢琬,从人群之中冲杀了出去。
看着谢景之的背影消失眼前,顾清雅眼中的生机当然无存……这时。
一个黑衣蒙面人发现了她,朝着她走过来,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清雅郡主,下到黄泉,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摄政王说就是去到西域也是一个死。”
“与其被西域王知道你是不洁之人,乱了两国邦交,不如让你死在和亲的路上。”
……
顾清雅死在了和亲的路上。
死时,她无人在意。
她的父亲只顾着救妹妹,
她心仪的皇叔,对她视而不见,
可等她死后,这些人都为她的死付出了代价。
……
在刑部大牢被关了两年,顾清雅终于被放了出来。
走出大牢的那一刻,她差点被日光晃晕。
缓过一阵,她脚步蹒跚踏上家中派来接她的马车。
当她掀开门帘,看到马车上端坐的男人时,直接震在了原地。
“怎么?被关两年,连基本的皇家礼仪都忘了?”男人剑眉星目,一身四爪龙袍,透着上位着的威压。
顾清雅心下一颤,怎么会是他?
谢景之!
这天下唯一的异姓摄政王,也是两年来顾清雅最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
避开对方寒凉的双眼,她小声叫人:“参见皇叔。”
顾清雅的父亲恭王是皇上众多庶出弟弟中的一个。
按辈分,她要叫谢景之皇叔。
哪怕她曾经和谢景之私定终身,避人耳目在一起两年。
不等谢景之回应,她又下车正式行了个晚辈礼:“误闯皇叔座驾,是清雅的不是,我这就走。”
顾清雅没走成。
谢景之一个眼神示意,随车的管事就笑眯眯拦住了她,请她上车安坐好。
马车内,安静的可怕。
顾清雅缩在车厢角落,全身都在回避男人的存在。
谢景之淡淡开口:“本王今日顺路,借恭王府马车走一程。”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特意来接顾清雅的。
“皇叔,要不我还是找人另外雇一辆马车……”
话没说完,顾清雅的手被谢景之一把抓过,提起来摩挲端详。
“瘦了。”男人口吻温和,就像当初两人爱意正浓时,他也这样一寸一寸感受她的温度倾吐爱语。
顾清雅心尖颤了一颤,他这是关心她?
可下一秒她的天真幻想就被击碎,谢景之语气变得冷厉刺骨:“但还是没吃够苦头,不听话。”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连带着顾清雅的手一同扔回。
冷硬的条状物撞得顾清雅肋骨都发疼。
她却顾不上疼痛,看清物体的瞬间,她全身都忍不住冒出冷汗。
那是一把匕首!
是曾经谢景之亲手打造,送给顾清雅用来防身的定情信物。
也是两年前,顾清雅被关大牢的证物!
顾清雅面色唰白:“我当年真的没有伤害长公主,是她自己伤害的自己。”
长公主谢琬,是谢景之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知不知道两年了,琬琬到现在都没醒,难道她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顾清雅再回答不出。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要用命陷害自己入狱。
谈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恭王府的门口。
谢景之不再理会她,走下车。
顾清雅只能跟着先下去。
远远得,她就看到府门,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冲着这边走来。
那是她的庶妹顾芊,也是她最恨的人。
顾清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芊一把挽住了谢景之的胳膊,“景之,你怎么现在才来?”
景之……
顾清雅脑子一轰,自己和谢景之在一起的两年,都从不敢这般称呼他。
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挽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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