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深夜,我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兰兰,你小侄子生病了,你赶紧回来带他去医院吧!」
真是个笑话,他有爸有妈,生病了还要找我这个远在外地的姑姑,真不知道哥嫂是怎么想的。
放在上辈子,我也许会带他去医院,再不济也要补贴点医药费。
只为了维持妈妈口中那脆弱的亲情。
而现在,我只会像妈妈对我那样,虚伪地关心。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们赶紧带他去医院吧!」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妈妈依旧不死心,电话叮铃叮铃打个没完。
我皱了皱眉,随即接通,反正不是我的孩子,耽误了诊治的时间我也不会心疼。
仗着他们不知道我的地址,我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和我想象中的暴怒不一样,妈妈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难言的疲惫。
「朵朵,就算你不去,你也给妈转些钱过来,妈好带你小侄子去医院。」
「你哥嫂他们不是个东西,妈知道你还记恨他们刨了你爸的坟,妈同样也记恨他们,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我挑了挑眉,她还真是不长记性。
我转身就把录音发给嫂子,隔着听筒我都能听到嫂子暴怒的声音。
「好你个老虔婆,我就知道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生病。」
以前有我为她撑腰,哥嫂多少会注意点,不会往死里下手。
但我听着她痛苦的哀嚎声,这次明显哥嫂是下了死手。
我不心疼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听到那边安静了下来,我平静地挂断电话。
波澜很快再起,嫂子发来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三岁的小侄子出现肌肉萎缩、失语症、视觉丧失等情况。
小城市的医疗条件有限,医生一时也没有分辨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兰兰,你在大城市里,见多识广,能不能带你小侄子去大城市看看。」
我机械地敷衍回应,既没说帮也没说不帮。
我纠结了许久,还是在即将挂断电话时问了一句。
「嫂子,你和哥刨了爸的坟到底要干什么?」
嫂子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和绷紧,「你一个女孩家,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做主,你少问东问西的。」
随即,她先挂断了电话,这很不正常。
嫂子的娘家妈妈是我们那里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婆,听说嫂子得了她的真传。
我原本以为嫂子刨坟,是进行什么改命之类的封建迷信举动。
如今看来,她比我想象得还要疯狂。
我只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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