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开始很少回家。
可更为讽刺的是,他上大一没多久,他的父母又戏剧般的复婚了,甚至还给他生了个弟弟。
他的父母和他的弟弟才是一家人,而叶天阳始终是个局外人。
我不能理解但我深表震撼。
他们不管不顾的离婚,不惜耽误了自己儿子的高考,这么大的事情却像是一场闹剧。
所幸叶天阳有着天生的经商头脑,十八岁之后就开始炒股、投资,慢慢养活自己。
这样的家庭,叶天阳回去也是格格不入。
我心疼的抱着他任由他靠在我胸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和他说,让他放心的来,实在不行可以入赘,我独生女,我爸给我准备了一套房子,我们可以过得很好。
叶天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我胸口蹭了蹭,顾左右而言他,说了句真软。
我当时就想打他,要不是我心软。
还有他接下来的那句话,“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梗着脖子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啥也没准备你就来求婚?”
叶天阳顺势又蹭了蹭我的胸,和我说你放心,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当天晚上我们俩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
我在心底默默和他说了句生日快乐。
我知道他在家从来没过过生日,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但是第二天我还是偷摸起了个大早,准备从床上摸下去的时候被他揽了回去,轻声和我说别动。
我用手推他,却被他拉着放到了某个不该放的地方,“再动我怕我忍不到和你结婚的时候。”
我仿佛触电般将手移开,嘴里说着谁要和你结婚,却不敢再动。
叶天阳翻身压在我身上,眸子里燃着欲火,嘶哑着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早晚是你的人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嘛。”不好意思我是行动上的矮子我真的慌了。
叶天阳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笑了笑嘲讽我没出息,然后自己爬起来带着衣服去了浴室。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吓得腿都软了。
虽然经常开黄腔,但刚刚那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穿着衣服下去买了早餐和食材,民宿一般都有厨房,我给叶天阳做了蛋糕还有一桌子菜,和他说了迟来的生日祝福。
我在回忆里陷得太深,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才如梦初醒。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和他在一起的甜蜜。
对面任辛的脸色已然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和我说你没必要描述的这么详细。
我哂笑两声,看见是段律师给我的电话。
我刚接了起来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咆哮,“两点了你和任辛去哪儿鬼混了?年轻人能不能节制点,忘了要和我一起去法院了是不是?有没有一点职业素养?”
我看了眼表,不知道是我讲的太入神还是听的人太专心,不知不觉两点了。
我欲哭无泪的应付着段律师,眼神示意任辛赶紧收拾东西。
这才是生活啊,根本就不是校园爱情里写的那么美好。
一整个下午,任辛变得沉默了好多,不再说废话了,眼睛里是我从未看过的淡漠。
段律师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看着我们俩,惊讶的问道:“小情侣吵架了?”
整个律所都默认了我们是一对。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任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没有啦,我和陆玖本来也不是什么情侣,可别坏了人小姑娘名声。”
狗男人,我明明比他大。
我没办法忽略心底一闪而过的难受。
段律师俨然不信,她和我妈一起活在吃瓜第一线,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
接下来就要去旁听开庭了,我们也没在想多余的事情,专心工作。
从法院出来已经七点了,我回了公司放下东西就准备下班回家,却被任辛堵在了办公室里。
他气势汹汹的挡在我面前逼着我节节后退,然后靠在办公桌上,他的手撑在我身后,一副禁锢的姿态。
“你接着说。”
我一时间有些僵硬,“你不用凑这么近我可以接着讲给你听的。”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还是说他也被我和叶天阳的爱情感动了?
任辛盯了我很久,然后好似长长的舒了口气,恢复到了平日的神采,“算了姐姐,我请你吃饭,吃完慢慢说。”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存着有话要说完的心思和他出了门。
然后狗东西带着我骑着摩托一路飙车穿过长江大桥,我都要以为他要把我从桥上扔下去,一路紧紧抱着他的腰都快哭出来了。
然后摩托车停在了一家烧烤店门口。
我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任辛一把扶住我,眼神好像是在嘲笑我菜鸡。
我俩吃了点东西,要了一箱啤酒。
继续我们的坦白局。
大二那年寒假,疫情肆虐,虽然叶天阳跟着我回了家乡,租了房在找工作,但很快我们就开始居家隔离,没了见面的机会。
不过他每天视频面试,而我存了考研的心思,想着早点准备,在上网找资料。
我俩闲的时候就开着视频分享彼此的生活,我认识他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他视频教我做出来了一个真正能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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