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遭受晴天霹雳,冲上前去质疑,两个小护士却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我。我重复着那令人心碎的问题:“甜宝的肾源,真的给了别人吗?”。她们的点头如同沉重的判决,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世界仿佛旋转,我努力撑起虚弱的身体,想要去质问邓晴潇。然而,我被告知,她刚刚手术完毕,身心疲惫,已经回去了休息。听到这里,我心痛加剧,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我追问她有没有看一眼病床上的甜宝。
小护士再次低头,摇了摇头,这无声的回复像是对我的无情嘲讽。我打开手机,时间已过去五六个小时,可邓晴潇竟连个电话、一条信息也没有留下。这突如其来的背叛,让我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冲向真相的彼岸,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哪怕这意味着我生命的最后期限。
她的心里并未播撒对甜宝的半点柔情,这冷漠的真相犹如病房外医生们的低语,只字不提她那无暇的换肾手术,仿佛那只是同事眼中一个完美的范例,而非我们家庭生活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的角色,是初恋女儿生命中的守护神,却是我与女儿世界中的空白地带,这无情的抉择让我笑得歇斯底里,如同生活对她所做的选择,二选一,她始终坚定地将我与甜宝排除在外。
一周后的重逢,我几乎度过了一段无言的黑暗时光,甜宝,那个尚未触及生活甜美时刻的生命,就这样终止了。那原本属于她的可能,却在邓晴潇,我妻子的手上戛然而止,她,是罪魁祸首,也是无辜的替罪羊。
当我抱着那个白瓷罐,坐在客厅的沉寂中,听她尖锐的质问,我机械地抬起头,那目光直视,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冰冷,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理所当然,仿佛我与甜宝的存在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当她注意到我默默无言,邓晴潇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她提高了音量,仿佛在与我进行一场无声的争执:“郑宥川,别再装哑巴了,每天的繁重工作已经让我喘不过气来,你难道不懂吗?”
面对我的沉默,邓晴潇的脸上满是烦躁,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坦然,似乎在指责我过于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然而,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时间,这一点时间对她女儿悠悠来说,或许就意味着生死之别。
失去肾源,悠悠的病情急转直下,明亮的双眸永远地闭上了。那个幼小的心灵,紧紧抓着我的手,质问我为何缺席,怀疑我对她的爱。我能做的,只是不断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告诉她妈妈是医生,工作繁忙,她并不孤单,爸爸会一直在她身旁。
遗憾的是,悠悠最后还是没能看到我,而她的生命因为及时的肾源得以延续,那是我女儿的肾。我对邓晴潇的愤怒和怨恨如烈火般燃烧,她虚伪的自私行为让我无法容忍,我会对她施以正义,让她的谎言无所遁形。
邓晴潇似乎意识到严厉的斥责并未达到预期效果,她终于停了下来,手里的包重重地砸向我,宣告着她接下来的“休憩”,却没有留下任何和解的空间,我们的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邓晴潇的眉头紧锁,仿佛被我突如其来的决定震惊。我直视她,语气坚决地说:“邓晴潇,这婚,我们得走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惊讶,仿佛在质疑自己是否听见了正确的字句:“你说什么?”
我嘴角轻轻一提,轻描淡写地说:“我要跟你离婚,邓晴潇,这不是商量,而是决定。”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带着一丝嘲笑:“你现在竟学会了威胁我?”
我无畏地迎着她的怒气,陈述事实:“悠悠确实需要这个肾源,而我,郑宥川,不是自私。这是我们的现实,我们不能回避。”她愤怒的视线如同利剑,试图逼我退却,但我坚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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