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有些迷茫。
难道傅雪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omega和alpha的爱,是因为信息素产生的假象?
难道我对季泽川的爱,也是假的吗?
这样想着,我的泪突然止住了。
可想到季泽川的时候,我的心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微微卷起,又酸又涩,想到季泽川对我的那些隐秘的好,我又会开心。
我又不确定了,我到底爱不爱季泽川。
可我却知道,我是真的想和季泽川有一个孩子。
我安静的看完了节目,然后关上了电视。
我给季泽川发消息:「你今晚回家吗?」
季泽川的信息很简短:「不回。」
我犹豫了一下,又问:「孩子...」
季泽川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打掉。」
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预约了一周后的人流手术。
因为omega打胎,需要提交报告,说明原因,并且需要alpha的同意书,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合上屏幕前,我不小心点进了新闻的消息提示。
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傅雪站在季泽川身后,眼里满是热烈的爱意,
下面的新闻在说,接下来在和联邦的战争中,季少将将带着副官前往第三号战场,在此之前两个人合作过的战役中,其中胜场有17场,鲜少有败绩。
一个月前,在和联邦进行小规模作战时,傅雪因为失误被联邦的一支队伍带走,是季泽川单枪匹马把傅雪救了回来,甚至为此受伤,
最后一行,是预测接下来第三战场输赢。
评论区都是夸赞两个人般配的话。
我怔住了,想起了上个月季泽川负伤回来后,提前进入易感期的事。
alpha在战场过度使用精神力,就会导致易感期提前。
但我当时问季泽川为什么这次易感期提前的时候,季泽川只是疏离的说道:「军队机密。」
原来他们配合的如此默契,为了傅雪,季泽川甚至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苦笑一声,终于清醒过来。
我拿什么,和季泽川的真爱相比呢。
我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暗,最终拿起光脑,拨打了一个十几年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我声音轻轻的:「老师,好久不见。」
电话那边的老师声音缓缓,带着笃定:「安宁,你过得不好。」
我默认了这件事。
我当时被老师送进新娘学校之前,老师曾经给过我他的电话。
他那时候说:「安宁,我曾经有一个天赋绝佳的学生分化成omega后,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然后他自己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我问:「然后呢?」
老师说:「然后他逃走了,成为了一个黑户,他是这些年唯一一个割掉腺体还活着的omega。」
点到为止,老师没再多说。
我却懂了老师的意思。
只是这个电话,我整整二十年没有打过。
我总在欺骗自己,过得还算幸福。
我声音里带了一丝决然:「老师,我想割掉我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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