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从窗户爬进了病房,用刀割破了我的颈动脉。
颈动脉的血飙到天花板,将脏污的天花板染上层层血色。
癌症晚期的我没有丝毫力气挣扎,仿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在我身上捅了十几刀,把刀片塞进我的嘴里。
喉咙被刀尖反复戳刺,被割烂的喉咙里流出大口大口的血。
在和秦宛月结婚前我也曾是播音系备受赞赏的学生,现在却要感受着声带撕裂的痛苦。
凶手发出癫狂的笑声:“晏总平时不是很威风吗?现在还不是乖乖等死!”
“还是多亏了你老婆呢,要不是她给你转到这个破地方,我还真没有机会下手。”
病房的窗户大开,刺骨的冷风灌入病房。
病房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被这阵风吹散了些许。
连带着我的魂魄,也被冷风从那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拖拽而出。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已经成了一个只能留在秦宛月身边的游魂。
我曾试图离开,然而超过十米,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回来。
我不禁苦笑,生前关系疏离的两个人,死后居然要被迫绑在一起。
此时的秦宛月刚刚起床,脸上没有任何修饰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翊昏迷五年的妹妹醒了。
秦宛月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电话那头的林嫣还在问她:“宛月姐姐,怎么我给时温哥打电话打不通?我想谢谢他这么多年一直安排专业人员照顾我。”
“那是他欠你的,要是没有他,你也不会昏迷这么多年。”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宛月姐姐,你在说什么?当年不是我哥和我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把我推下楼的吗?”
秦宛月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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