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跟裴凌的婚事就这么草率定了下来、裴凌这个草包为了早点把落月纳进府,竟提出三日后就要办婚礼。
裴夫人当然乐见其成,装模做样用帕子擦眼角的泪,“好孩子,你来得匆忙,裴家实在来不及准备什么,便在府中贴些红花便算了,你可千万别觉得委屈。”
“你一个未婚姑娘,没名没份在裴家待久了于名节有损,母亲也是为你好啊!”
“您放心,”我眼泪汪汪拉住裴夫人的手,“无须大操大办,能尽快嫁给二公子是芸娘的福气。”
可不是福气吗?要是筹备几个月,我肚子大起来,裴凌还怎么给我儿当这个便宜爹呢?
新婚那晚,裴家简单摆了宴席,听闻阵仗还没裴末五年前娶新姨娘那回大。
但我只是满不在乎坐在喜床上吃着酸梅糕。这孩子懂事的很,从不闹我。
要不是那日哭昏了过去,还真发现不了他。
我的手无意识地摩搓着小腹,觉得这几天的日子像做梦一样。
若不是这孩子,我可能早就追着阿彦和南南去了。
门突然被推开,撞上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裴凌醉醺醺走进来,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怜悯看我一眼,悄悄退出了房间。
我的眼神在他进门的那刻骤然清醒。
裴凌名声不好,其中一条就包括醉酒后轻薄女子。
可怜那女子不过是个街边卖豆腐的,身后没人撑腰,又被定好的婆家退了婚,裴家派人恐吓几回,那姑娘就吓得逃离了京城。
“过来…过来给我亲一口…”裴凌晃晃悠悠走过来,抬手就想揽住我,却被我灵活一闪,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一滩烂泥,也配碰我。”我嫌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从袖口抽出一根针,朝他背后的穴位扎去。
裴凌终于安静了些,呼吸逐渐平缓。
透过床前的纱幔,他看起来温柔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只有在这时,我才依稀从他身上看到了我夫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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