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阎之抓来的第二日我便逃了。
还顺手拿了他几样贵重的物件。
被流放的时间久了,小偷小摸的习惯改不掉。
裴阎之发现的很快,我走的那天正午,城门处便多了重兵把守。
出不了城。
甚至连城内的当铺门口都安插了裴阎之的眼线。
他是真知道我没钱。
我只能在城根儿下晃悠,寻找一个契机。
但契机没找到,在逃离裴府的第二天,我便看见了挂在城门口上的尸体。
那是我相伴十余载的丫鬟的尸体。
她与我相伴长大,我从未将她视作下人。
无人的时候,我都会叫她阿姊。
我们一起斗蛐蛐,一起翻花绳,一起在节日里逃出府,一起被抓,一起被罚。
流放之时,押解我们的首领想要强迫我上他的塌,我不从。
半夜我阿姊趁着无人走进了首领的帐内。
她替了我。
每夜帐内都能传来不堪入耳的声响,粗旷的男声喊我阿姊***,还逼着她笑。
阿姊笑的像哭。
后来我们一起杀了那个首领,却在逃亡路上走散了。
裴阎之在哪寻到的她?
又为何要杀了她?
他明知道阿姊与我患难与共。
是的,就是因为他太知道阿姊对我有多重要了。
他以为他爹是我杀的,所以要把我在乎的人也一一从我身边夺走。
他要看着我哭。
看着我无措,看着我像丧家之犬。
我抹了一把泪。
我偏不能让他如意。
城中越来越多的军队***。
告示贴了全城,裴阎之也舍得花钱,悬赏十万两,寻我一个被废的公主。
全城的人都在寻我。
我不能再像这般游荡了。
我去找了我儿时的同伴,他已经是中郎将了。
老管家将我带到了他房门前。
我敲了他房门许久,没有人应。
最后我只能推门而入。
我看见了。
他面容青紫,躺卧在地上,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勒痕。
儿时玩伴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心下一慌,正想叫人过来。
谁知刚路过的丫鬟立马喊叫了起来。
“姑娘杀了中郎将!”
我心中咯噔一声,她这一喊,我便无法说清了。
官府急着破案,很大可能会将错就错。
只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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