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车回去的路上,我什么也没说。
他在后座上小憩,眉头微皱,不时揉着眉心。
其实我已经猜到大概了。
他应该在思考,该如何对我开口,才能体面地终止这段关系。
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
公子哥们玩够了抽身而出,留下一众女生原地伤心,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我也见识过一个姐妹,曾经为了某个少爷,跳楼***。
多不值得啊。
我奋力走出山村,努力走到今天。
我不愿成为第二个这样的女生。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过分关心金主的生活,不是一个懂事的女伴该有的职业操守。
虽然自我在他身边后,傅斯延就没有别人了,可这并不能代表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只是,人之常情。
养久了的猫啊狗啊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察觉到我的走神,傅斯延抬起了我的下巴,气息萦绕在我唇边,舌尖相抵,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突如其来的亲吻就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
我想伸手去抱他,最后还是无力地垂放在了一旁。
像是看到了我的小动作,傅斯延倾身向前,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又恶狠狠地吻了上来,带有几分惩罚性的啃咬,我轻哼一声,他又不自觉放柔了动作。
我有一瞬间的悸动。
心里压抑的一个念头在疯狂地攒动。
可他很快放开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声音清冷:「你早就知道了?」聪明如他,肯定是能猜到一二的。
我没说话,可是答案显而易见。
他盯着我片刻:「你想要什么?」
这句话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自己就是待价而沽的货物。
但资本家确实喜欢用这一套。
可以用金钱让原本一辈子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拴在一起。
又可以在结束的时候,以此作为不纠缠不打扰的证据。
我退后一步,调整了情绪,把快凉了的荷包蛋放在桌上:「谢谢傅总,这些年我已经得到很多了,你先吃早饭吧。」
这些年,得益于跟他的关系,我在娱乐圈混得不算太差。
有一些存款和固定资产,也投资了些许不错的项目。
让家人过上了比以前富足的生活。
何况我本来物欲就不高,即便不在娱乐圈里混,找个十八线的城市生活也够支撑我过一辈子。
我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
趁他吃饭的时候,我回到卧室开始平静地收拾行李。
其实我的行李不算多。
搬进傅斯延的私人别墅里,所有东西都有专门的人准备。
他送地的东西比如珠宝、衣服、包包等,我也原封不动地放在衣帽间里。
细数下来,确实我自己的东西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正如,我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我恍然想起,那一年我22岁,是跟着傅斯延的第二年,他把我带进了这栋别墅。
当时,我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看着如同城堡一样的建筑,看着富丽堂皇的装饰。
努力克制住心里澎湃的情绪。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我记得那天晚上他俯下身来时,我虽然紧张得都在发抖,却还是咬着唇让自己冷静。
以往欢爱不是没有,可基本都在他旗下的产业,或者是他某一处的住宅。
就像是……
而这次不一样,感觉像是离他更近了一步。
那晚他极尽温柔,沉沉睡去前我依稀看到窗外透出来点点月光,清冷地洒在被上,像是爱人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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