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才信?”
袁书宜茫然地抬起头:“我没不信您啊。”
然后指指他的后背:“您衣裳湿了,再不换该着凉了。”
洛德运用力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仔细看着她的双眼,见里面清澈一片,这才放心,可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耶可?”
袁书宜愣住了,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这还要理由?
不过见对面的男人罕见地执着,认真想了想道:“您身为侯爷,想要妾室姨娘肯定有大把的女人,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这么让她没脸面。
洛德运微微皱眉:“就这些?”
袁书宜有些茫然:“不然呢?”
洛德运头晕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绝不是这些。
袁书宜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沐浴,脸上精致的妆容还在,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仿佛都能看见上面一层细细的绒毛。
洛德运忽然想起小青柠嫩嫩的脸颊,贴上去又软又滑,每次他抱在怀中都忍不住稀罕许久。
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夜里也如寻常夫妻一般行周公之礼,但只要是白天,两个人之间总是相敬如宾,总感觉少了什么。
指尖微动,洛德运忽然想知道,如果白日把她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
体内残余的药性忽然如春草般疯涨,他不再顾忌自己一向威严侯爷形象,长臂一捞,袁书宜惊呼一声,人已经被男人稳稳抱在怀里,大步往床榻走去。
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神,袁书宜心一慌,想挣扎又怕伤及腹中胎儿,慌乱间喝道:“你给我放手!”
果然,洛德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非但没生气,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占有欲,眼看着事情不可收拾,石嬷嬷硬着头皮进来道:“侯爷,夫人怀有身孕。……
“什么?”
洛德运站在原地,有些没听清楚。
袁书宜趁机跳下来,洛德运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腹,声音有些沙哑:“她刚刚说什么?”
有了之前洛染的支持,袁书宜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看法,红着脸道:“大夫说的,已经一个多月了。”
洛德运:…
洛染到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父亲开怀爽朗的笑声,那是她许久都没听到过的笑声了。
她阻止了绿蓉进去通报,嘱咐了绿蓉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凝香苑不久,就听到了李氏搬去偏院佛堂的事情,至于其间细节,她一点都没有兴趣。
现在她关心的事,那个谣言到底是何人传出去的。
原来,从宫里回来,春雨便按照她的吩咐,去李家打听李新月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来后,经过九华巷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妇女在窃窃私语,春雨仔细听了一会儿,一听事关县主和小小姐及小公子的,立刻没敢耽搁就回来了。
洛染道:“你是说,刘氏被吓病了?”
春雨点头:“是,也不知道是谁给李家送去的,李夫人亲自打开的盒子,当时那两个舌头还没死透,听说差点蹦到李夫人的脸上,吓得她当场晕了过去。”
洛染皱眉,不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想想当时李新月的表情,明明就是肯定这事是她做的。
春雨也不大理解,道:“会不会跟那个谣言有关系?”
“什么谣言?”
洛染问道。
春雨这才将经过九华巷时听到的话说了,道:“那两个妇人奴婢也带回来了,小姐您要不要问问?”
洛染点头:“带来吧。”
两个妇人很快被带来了,一身粗布衣裳,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高门大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洛染问了好几遍才确定:“你们是说,有人专门告诉你们这么说的?”
其中一个妇人哆嗦着身体道:“回,回县主的话,确实是一个二十来岁穿一身锦袍的男子,给了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趁着人不太多的时候说,说县主您收养的那两个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将士遗孤,而是,而是您亲生的。”
说完,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心里后悔极了,就不敢贪图十两银子,万一把命搭在这这辈子都没了。
“求县主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
“民妇也不敢了,求县主明察,民妇只说了两句,就遇上姑娘了……”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磕头道。
洛染:“行了。春雨,带她们下去吧。”
两人被带走后,又青有些担心道:“小姐,这事要不要告诉侯爷?”
洛染摇摇头。那个锦袍男子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长影。既然连伪装都懒得装,肯定是那人故意让她知道的。
至于谣言,其实从孩子生下来那一天她就做好了准备,早晚有一天会暴露。
想了想,还是叫来青川:“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个谣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第二日,青川回来禀报:“第一次传出这个谣言大概是在二十多日前,也就是李家公子刚出事的第二天,只是还没等散播,人就被靖国公府的世子爷带走了。”
“傅世恒?”
这个结果让洛染着实有些意外。
青川点头:“除了傅世子,还有一个人当时也在查。”
洛染:“谁?”
青川:“翰林院编修宋清宥宋大人。”
洛染这才明白那日两人为何一起出现在九华巷的宅子附近。
“春雨。”
洛染唤道:“陪我去一趟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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