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轻描淡写地说:“孩子总会经历些小病,你带她去看不也一样吗?再生一个,何必因这个给无辜的人留下一生的自责呢?”儿子更是对我严厉管教的积怨,他带着幸灾乐祸的腔调,希望妹妹的死能减轻他的压力,他怨我是个“严苛的妈妈”,甚至诅咒我,他不要我。
在我病重到无法自救时,那个所谓的月嫂竟然用我的医药费买了房子,这背叛让我心如刀割。临终前,我看着他们的虚伪面孔,还有那个她,承认了她的恶意,她故意拖延我女儿的病情,看着她亲手夺走我女儿的生命,我心中的愤怒和悲痛让我窒息。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节点,我决定抛开一切,我那不义的丈夫和儿子,都从我的生命中离去。
黄疸,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小病,几天就会好,你说的对,"我听见月嫂的嘴里重复着这些话,而我眼前的景象却是一片模糊和痛苦的真相。
原本,我内心深处渴望保留那唯一的避难所,以抵抗病魔的侵袭,但丈夫和儿子的坚决,如同两道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内心的矛盾。我不能让他们承受失去父母的痛,所以我妥协了,签署了卖房的协议。然而,事态的转变却令人意想不到,丈夫用这笔钱为他心爱的月嫂购置了一套房子,却只写上了她的名字,这无疑是对我的背叛,也是对承诺的背离。
临终前,那个曾陪伴我度过艰难时光的男人,带着儿子再次出现在医院的病榻前。儿子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他说:“若非你快离开,我中学时代的煎熬将再次重演。”我怜爱地回应:“去吧,孩子,去追求你的未来,妈妈会在那里等你。”
我依稀记得,当他们的声音将我从冥想中唤醒,我紧紧抱着那个哭啼不止的婴儿,心中庆幸自己适时的回归。我对小安说:“孩子,原谅我无法给你完整的世界,但爸爸的职业经验告诉我,我曾经见过……”
我抬起头,直视着林秋那张年轻的面孔,她的伪装令我怒火中烧。她,是丈夫的老乡,她的年轻外表让我放心地将女儿托付给她。但她却不断阻挠我,导致了女儿的不幸,接着,她还恬不知耻地继续住着我生命中最后的遗产所换来的房子,甚至在我弥留之际,坦白了她故意拖延病情的真相,企图占有我所有的一切。我愤怒至极,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庞,让她的震惊定格在那个瞬间。
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 狠狠地,我对着那恶毒的女人怒吼,心中发誓,若今生女儿再有任何闪失,我将誓不罢休,以最严厉的惩罚回应她们的恶行。
月嫂的哭声虽然刺耳,我却置若罔闻,紧紧抱起昏迷中的凝凝,飞奔去医院。医生警告我,若晚一步,这可能将是核黄疸的灾难,即便治愈,也可能留下脑瘫的后遗症。此刻,只有在新生儿科的蓝光治疗能救她。
签署完繁琐的住院手续,我疲倦至极,瘫坐在医院门口,泪水如泉水般倾泻,哀痛在这冰冷的石板上刻下烙印。前世,我还没来得及让她感受世界的美好,就遭受了如此残酷的剥夺,我不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回到家中,老公和儿子已归。林秋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泪痕,儿子像守护神一般守护着她,我看到这一幕,内心满是愧疚。丈夫的指责尖锐刺耳,"小秋是人,也有尊严,你怎么能随意伤害她?你还是个人吗?",儿子也怒斥道,“妈妈,你在家颐指气使也就罢了,连林姨都成了你的牺牲品!”
我在医院的奔波与无助,他们似乎视而不见,心中只有林秋。我心中的愤怒和无力交织,我需要的不是责备,而是他们的理解和关爱,是他们对我女儿生命的重视,而不是对一个女人的无情指责。
我并非凡胎,而是带着冥冥的复仇之魂,从阴间飘荡而来。此刻,我只需与女儿相伴,无暇顾及这两个不肖之徒。"海哥,你莫要责怪小安,她产后情绪起伏不定,我,我承受两记耳光也无妨。"林秋畏缩在我身后,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无助。
然而,我深知,这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表面现象,背后藏着更深层次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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