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神色一凛，语气凉凉：
“项竣，适可而止，戏演过了就没意思了！”
我红着眼，沉默地望着她。
看清我眼神中的坚定后，她的脸彻底垮下来，眉眼里带着压不住的戾气。
“你真要离婚？
“当初非要娶我的人是你，说要一辈子守在我身边的也是你！
“项竣，凭什么我的世界，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不大明白：
“你不是一直想甩掉我吗？
“现在我愿意离婚，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又何必这么生气？”
她紧紧拧着眉，看向我的目光格外森冷。
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行，离就离，你别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
她不再像陆幼晴了，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只是没想到，我们商定离婚协议那日，发生了意外——沈荔发现了我藏在抽屉中，我和陆幼晴的合照。
照片中，我亲昵地揽着陆幼晴的腰，而她的头自然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和她皆是眉眼含笑，甜蜜得不像话。
因为是正脸面向镜头，所以，沈荔很轻易就能看清陆幼晴的眉眼，与她有三分相似。
她阴沉着脸，将相片砸到我脸上。
“项竣，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我想，她已经猜到这两年，我究竟为何那样包容她、顺着她。
所以，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我艰涩地笑了下：
“她啊，是我……很爱很爱的人。”
沈荔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她的眼睛渐渐变得猩红，目光中夹杂着痛苦和愤怒。
张了张唇，竟然发不出声音。
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项竣，你把我当什么？”
她凶狠地抓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地问：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她的指甲嵌入我的皮肤，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可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失去陆幼晴的心痛。
我的眼泪掉下来，失落道：
“我太想她了，见不到她，能见到她的……替身也是好的。”
一瞬间，沈荔周身气压降至冰点，睚眦欲裂地重复道：
“替身？”
不然呢？
难道她真的认为，我会爱上一个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勤快的渣女？
沈荔漂亮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愤怒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
“所以，你对我千依百顺，只是因为我与她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现在要跟我离婚，是因为我眼角留疤，不再像她了？”
沈荔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两步，近乎病态地笑出声：
“替身？你竟然敢拿我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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