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地看他。
“妹妹不敢,陛下是新帝,妹妹只敢敬重爱护陛下,如何是喜欢陛下?”
他如今姓谢,宗籍早就移到皇室玉牌上,又是新帝,年岁虚长我几岁,自然是我的哥哥。
谢逾白闻言,随手扔了个妆奁下来,十数条手帕如仙女散花般砸在我头顶。
我伸手捡来。
入目的绣工、花样极其熟悉。
是我被关在霜降殿内,为了生计所绣的,里头都是一些情爱的小诗,鸳鸯比翼鸟大有情丝绵绵的意味。
我明明托付顾听风帮我带到宫外卖了啊。
为何会出现在谢逾白手上。
“统统被朕买了啊。”他颇有些耐心地解释道,狭长的眼眯了起来,露出一丝作弄的笑意,“手帕在朕手上,是你喜欢朕,还是朕喜欢你,都由朕做主。”
我颤抖地问,“陛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谢逾白起身,信步游庭般地走到我身旁来,而后略微屈身探来,冰冷的嘴唇夹杂着浅浅的酒味掠过我的脸颊。
我慌乱地向后仰去,却被他擒住后颈,迫使我正视他。
“朕希望,你做朕的皇后。”
疯子。
当真疯子。
我和谢逾白是名义上的兄妹。
我如何做他的皇后。
如此于理不合,天地不容。
我仓皇无措地回绝他。
他脸上的笑垮了下来,眸光微微颤了颤,握住我的手在颤抖,连嗓音也变得嘶哑。
“无妨。”
“总有一日,你会同意的。”
我和谢逾白私交甚少,甚至于在先帝未驾崩前,我都以为他是个不爱说话却好心的少年郎。
为何他会挑选我做皇后。
我不明白。
我几乎是跑回霜降殿的。
可是娘亲却不见了,当下立断,一定是谢逾白将娘亲带走的。
我又再一次折返清源殿。
谢逾白早就料到我会再来,简直好整以暇地等我,顺便为我递上一杯清茶。
“穗太妃在病中,不适合居住霜降殿,朕已将她移居芷萝宫,你认为如何?”
话虽在询问,但语气毋庸置疑。
芷萝宫极近先皇后所居。
谢逾白是在威胁我。
于是,我每次前往芷萝宫探望娘亲时,总会正巧来探望的谢逾白。
他在宫人面前端的和我感情甚笃的模样,对我极其呵护,完全超越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我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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