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给姜时宜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竹马。
「哥,是我让时宜给你点教训的,你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那边在外放,声音嘈杂,我听见几位共同好友在兴致盎然的交流音乐,喊着叫我一起。
我笑着开口:「我刚出了车祸,医生说,手骨断了,再也弹不了琴了。」
电话那边,顿时全慌了。
「姜时宜,我拿到了演出的机会。」
我正想从包里掏出邀请函给她看,却听到她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沈砚舟,你烦不烦啊?」
我手一停,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你烦不烦?总是编这些理由?现在又说你拿到了演出名额。」
「是不是想逼我跟你结婚?」
「沈砚舟,你这么大个人,整天这样,有意思吗?」
我愣住了,手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这样算作吗?
我日夜苦练,就为了这次的机会,为了能与她并肩。
为了她口中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承诺。
我只是在认真考虑我们的未来,询问她的想法。
毕竟我们交往了七年,青春不再。
怎么到了她嘴里,我就成了作呢?
我深呼吸,正想解释,她的手机响了。
原本不耐烦的她,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变得柔和。
她接起电话,语气里满是温柔:
「喂,阿彦。」
姜时宜瞥了我一眼,走向阳台,不愿让我听见谈话内容。
而我听到那个名字,心就凉了。
谢彦,姜时宜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回国后与她重逢。
从那时起,他就成了我的噩梦,如影随形。
我和姜时宜的二人世界,总是有谢彦的影子。
每当我不满,向她抱怨,她总是理所当然地反驳:
「我和阿彦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已经是家人,是我的哥哥,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家人,哥哥。
但姜时宜对谢彦的态度,显然不止这么简单。
我低下头,藏起泛红的眼角,收好报名表,拉上拉链。
每次谢彦的电话一来,姜时宜总是放下一切,包括我。
我真的受够了。
为什么总是我等?
也许是因为没睡好,我感到一阵烦躁。
我拿起钥匙,准备离开。
姜时宜突然开门,叫住我。
「沈砚舟,等等。」
我回头,看着她挂断电话,忍不住笑了。
看来是和她的“好哥哥”聊完了,又想起我了。
我本想发火,但想到即将到来的演出,我平静下来。
「姜时宜,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拿到了…」
姜时宜却没听,拿起外套,冷冷地说:
「跟我出去一趟。」
「我……」
我还想说话,但姜时宜已经走到门口,穿上鞋子。
「快点。」
我有些委屈。
其实我不是没察觉到问题,姜时宜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但七年的感情,我以为会有厌倦期,过段时间就会好。
但似乎,并没有。
我抿抿嘴,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对她说:
「姜时宜,你能先听我说吗?」
姜时宜冷漠地看着我,「可以,但你得先跟我出去。」
她总是这样,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在这段感情里,我一直在迁就她,她却似乎忘了迁就我。
其实我早就想结束这段关系了。
三个人的感情,太累了。
拿到演出机会时,我告诉自己,再试一次。
今天我和姜时宜谈这个,也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如果她高兴,我可以放下过去,和她一起走进婚姻。
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好聚好散,我有能力靠演出邀约过上好日子。
编辑:myxzm123 来源:前任变舔,神清又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