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沈安棠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老公贺言郁,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给秘书打电话得知他去接双胞胎儿子了。
沈安棠索性回家去等,还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贺言郁和儿子都没有回来,沈安棠心里有些担心。
他的电话还是显示关机中。
就在她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找人时,有人给她发了一个视频过来。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贺言郁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旁边坐着双胞胎儿子,对面坐着的女人沈安棠并不陌生。
柳西西,贺言郁的白月光。
浪漫的烛光晚餐,喜乐融融的四个人,贺则开心喊着西西阿姨,贺言郁眼底晕开的笑意,再配上热搜视频标题的「神颜一家」,看起来还真幸福。
视频里柳西西问贺则:“那是西西阿姨好,还是妈妈好?”
贺则那句「西西阿姨」让沈安棠心头酸楚难咽,忍不住奔向厕所呕吐。
隐婚五年,双胞胎儿子四岁,她从未感受过他在人前的温柔和亲昵,今天却在其他女人身上看到了。
是夜,贺言郁带着犯困的儿子回来。
别墅内一片黑暗,打开灯,餐桌上是没有动过的餐食。
他拧了拧眉头,用家里座机给沈安棠打电话。
刚接通,贺言郁就急声道,“沈安棠,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沈安棠躺在单人病房,唇色苍白:“贺言郁,我们离婚吧。”
电话被挂掉,之后就是永久的忙音。
—
两年后,雨桥村。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沈安棠刚哄好女儿睡觉就听到院子外面的停车声,门铃声响起,她拧着眉头来到窗边,一辆黑色加长款车子停在院子外面。
外面暴雨倾盆,看情况今夜都不会雨停,远远看不清雨幕中的人。
沈安棠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按灭了床头小灯,无声地给了楼下人回应。
院子外。
男秘书看到楼上灭了的灯光,又看了看车子,无奈继续按门铃。
沈安棠躺回床上,直接取消了门铃声音,结果又听到了疯狂的敲门声。
她只能打开手机,连通院门的可视对讲。
沈安棠:“你们试试,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听到声音的秘书,立马接话:“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雨太大无法赶路,我们老板的孩子发烧了,听村民说你这里有儿童退烧药,我们愿意高价购买。”
沈安棠冷漠拒绝。
就在她要挂断可视对讲时,秘书急忙说道:“女士,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家老板是京州时安集团的总裁贺言郁,只要你开口,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贺言郁?
……她的前夫。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沈安棠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声惊雷,把女儿吓醒了。
重逢的心慌与过往的酸涩,被孩子的哭声驱散,她急忙放下手机哄孩子。
她急忙放下手机哄孩子,秘书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打感情牌。
“女士,你也有女儿,知道孩子发烧有多危险,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只买药,绝不会打扰到你们,还请你帮帮忙。”
孩子,对,那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尽管两个儿子并不爱她。
可是这里太偏远了,最近的医院在两个小时车程的大山外面。
十分钟后。
秘书对上沈安棠清冷的眼眸,顿时愣在原地:“……夫、夫人?”
沈安棠站在门内,把一瓶儿童退烧药递出去。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拿了药就赶紧离开。”
黑色迈巴赫后座。
一身黑色西装的贺言郁睁开眼睛,深如墨色的暗眸,锐利又凛冽地看向窗外,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他抱着发烧的小儿子,俊眸紧盯着雨幕中女人的身影,眼底晦暗不明。
雨太大,虽然撑了伞,沈安棠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水溅湿。
刚转身又被秘书喊住:“夫人,您不看看两位小少爷吗?他们一直很想你。”
沈安棠忍住心头的刺痛,没回头:“算了,可能没有这个必要。”
男人已经下车,正好听到她的回答,脸色倏然一沉,周身冷意越来越强。
身后传来男人布满寒霜的声音。
“沈安棠!”
脚步微顿,她没回头也没理会,关门进屋,动作一气呵成。
贺言郁看着女人毫不留情的背影,与两年前重合。
秘书看了看雨势,继续开车也很危险,“老板,我去村里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借宿。”
二楼,沈安棠站在窗边看着男人上车,秘书撑伞匆匆离去。
刚关上门,沈安棠捂住加速跳跃的心脏,感觉四肢有一瞬间的麻痹。
这两年,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一天不想念两个儿子,也偷偷找人看过他们的近况。
但是,她没办法从贺家强行带走他们,何况他们更喜欢那位「西西阿姨」。
她急步回到二楼,躲在窗帘后面,看着男人上车,秘书撑伞匆匆离去。
她回到浴室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被刻意遗忘的五年时光,随着卷土重来的抽痛,让她身体微微发颤。
一直担心两个儿子的沈安棠并没有入睡,就站在窗帘后看着楼下的车。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高烧吐了!”
沈安棠还是心软了。
她把贺言郁等人放了进来,快速给小儿子做了退烧的紧急处理。
客厅。
贺言郁不着痕迹打量着环境,有很多孩子的用品和玩具,俊眸冷冽,心头再度涌上寒潮。
他想起了村民说沈安棠有个小女儿的事,不禁冷哼一声。
几个人身上都被暴雨淋湿了,好在屋内有地暖,进来暖和了不少。
沈安棠给孩子做退烧事宜期间,一直有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处理好孩子的事,她叮嘱两句就上了楼。
一楼有客房,客房有独立浴室,处理好小儿子身上的呕吐物,贺言郁发现大儿子也在低烧。
折腾了一夜,贺言郁基本没有睡。
这两年,他又当爹又当妈,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翌日一早。
沈安棠在女儿的亲亲中醒来。
小家伙睡醒了不哭也不闹,乖巧地躺在她身边。
沈安棠给女儿换好新的尿不湿,又换了一身淡粉色小裙,抱着她下楼。
准备三餐的钟点阿姨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秘书,把早餐的粥和小菜也多准备了一些。
沈安棠给的儿童退烧药很管用,一夜过去,贺朝和贺则的烧都退了。
此时,两个孩子坐在一边,半信半疑地盯着沈安棠和沈糯糯。
贺朝小声对弟弟贺则说,“这个女人长得好像妈妈。”
贺则也气乎乎的,“可是那个小女孩怎么回事,而且妈妈之前不要我们了,她是坏女人!”
沈糯糯小朋友坐在儿童椅上喝奶粉,好奇打量着今天餐桌上多出来的几个陌生人。
喝完奶粉后,她顺手就把奶瓶递给儿童椅旁边的贺言郁。
一岁多的孩子刚开始学说话,一两个字往外蹦,但意思表达很清晰。
沈糯糯:“放。”
沈安棠刚要接过孩子的奶瓶,贺言郁已经伸出了手。
两个人的手在奶瓶上交汇,沈安棠连忙先一步抽回手。
沈糯糯还以为他们在和自己玩,一只手去抓贺言郁的手指,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手上。
贺言郁的目光在沈安棠和孩子的脸上移动,沈糯糯那双灵动的眼睛和沈安棠简直一模一样。
沈糯糯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松开贺言郁的手后,又朝着看着对面的贺则和贺朝挥了挥。
她甜甜地喊:“哥哥,玩。”
编辑:iihuo68 来源:沈安棠贺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