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笙以为是自己饿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痛意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不是假象。
她扫视一周,身前有木屋有田地,还有一口大水井,眼前的东西分布,像极了一个大型的农场。
她来不及思考,目光落在水井上。
原主已经好几日没喝到水了,嘴里干涸、喉咙发痛,一瞧见水井,这具身体的本能渴望驱使着她跑了过去。
她想喝水,但水井太深了。
想喝水的念头十分强烈,她喃喃道:“要是有水桶就好了。”
突然,一只木桶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她赫然一愣,方才念头强烈,那水桶就出现了,这东西难不成是随着她的意念出现的?
她又试了一次,集中注意力:“水要是能自己飞进桶里就好了。”
紧接着,便听见水井里发出响动,井里的水飞了出来,稳稳落到了木桶里。
她趴到了木桶边,将头低了下去,顾不得什么形象,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直到被呛得咳嗽才停下来。
柳茹笙坐在水井旁,开始理了理思绪。
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眼前,她想到了以前空暇时间看的小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难道就是小说里面描写的灵泉空间?
第一次,具象化在她眼前,小说里的事,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知道自己身有空间后,她一时兴奋,整个脑袋一热,她摸了摸脸颊,烫得很。
既是她的空间,里面的东西能随着她的意念而出现,她兴致勃勃地双腿盘坐着,集中注意力,脑海里想着她那个世界的物品。
“我要手机、电脑、汽车、手枪、飞机、大炮、坦克·······”
若是有了这些东西,她在逃难路上岂不是开了挂的大佬,看谁还敢欺负她!
静默了许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再试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没出现,她又凝神细想:“我要可乐、炸鸡、冰淇淋!”
还是没动静。
她有些失落:“怎么就不灵了?”
随后又一试:“我要能吃的野鸡。”
“咯咯——”
一声鸡叫响起,她手里多了两只瞪眼看她的野鸡,她赶紧将野鸡抓紧,用意念弄出绳子,将野鸡绑好,她看着前方的田地又道:“给我长满青菜。”
没一会儿,地里就冒出绿油油的青菜苗。
“这也没失灵啊。”柳茹笙嘀咕道,转念一想,倒是明白了。
这个空间,无法出现现代的东西,但是家禽、食物什么的都可以。
她揉了揉眉头,方才一直在凝神使用意念,脑子有些痛了,眼皮突突直跳,看来初得空间,她不能频繁使用,免得伤了身。
柳茹笙想着现实世界,周围的环境发现变化,再睁眼时,就回到了那片林子里。
她低头一看,两只野鸡还在手上,她将破旧铲子收好,将野鸡带了回去。
·····
柳茹笙将东西带回来时,柳寒梅以为自己饿花了眼,揉了揉眼之后,惊叹道:“爹、娘,是野鸡哎。”
柳寒梅压低声音,怕被周围的人听见。
白氏此时醒了过来,不解地问道:“茹笙啊,近两年干旱,树木枯黄,加上瘟疫泛滥,野物也难以生存,村里那些猎人都不一定找到野鸡,你又是从哪得来的?”
柳茹笙身处闹饥荒的时段,不敢将自己身有空间的事暴露出去,怕惹来麻烦,想到原主自身运气很好,她谎称道:“爹、娘,我运气好,在那边的树林子里时,瞧见了躲在洞穴里的野鸡,就将它们抓回来了。”
柳茹笙运气好,他们是知道的,听她这般说后,他们脸上的笑意掩藏不住了。
柳寒梅欢喜道:“阿姐的运气极好,之前就捡到些遗落的稻谷,现在又抓到了野物。”
“我们今天不用挨饿了。”
白氏和柳孝并未怀疑柳茹笙,白氏欣慰地笑道:“是啊,总算是有吃的了,你们饿坏了吧?”
柳寒梅点头。
一家四口围在一起,盯着两只野鸡,柳茹笙将野鸡带回来之前,为避免公鸡叫唤和挣扎,就用藤条将鸡的尖嘴和翅膀都绑了起来。
她抓住鸡爪子,将两只鸡提溜起来。
柳孝握住柳茹笙的手:“茹笙啊,你辛苦了。”
柳茹笙摇头:“这鸡是自己蹦跶出来的,我并不辛苦,倒是很幸运。”
“爹、娘,小妹,你们饿了好几天了,身体受不住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将鸡杀了烤了吃吧。”
“好。”白氏和柳孝点头。
柳茹笙带着鸡走在前面,饥荒许多人都是饿着肚子赶路,找不到吃的,她凭借空间有了两只鸡,就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吃。
不然,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没他们的份了。
他们来到一隐蔽的树林子里,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将柳孝扶到一石头旁边,白氏患了病,就在一旁休息。
柳寒梅就利用从家里带来的工具生火。
柳茹笙则拿着一柄生锈的刀子在一石头上干磨,等刀子稍微锋利一点后,就抓住鸡脖子,将上面的毛都拔了。
再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污渍斑斑的木碗来放在地上,她双腿夹住鸡身子,左手抓住鸡脖、右手拿着刀子对着鸡脖子就捅了下去。
血滋了出来,她赶紧用碗接住。
见到血,柳寒梅就咂巴着嘴,她好几天没喝水了,嘴巴都干起皮了,瞧见鸡血身体里就有种渴望。
“姐,可以把鸡血给我喝一口吗?”柳寒梅面色有些难堪,怕家人当她是怪物,但饥渴让她忍不住开口。
柳茹笙察觉到柳寒梅的异样,知道她渴了:“小妹,这鸡血里面有鸡毛,而且没有经过高温杀菌过,里面有细菌,不能直接这样喝。”
她之所以用碗接住血,是怕血流得到处都是,引人怀疑。
“阿姐,你说的我有些听不懂。”
柳茹笙:“就是生鸡血不能直接喝。”
她将腰间的破旧水皮袋子拿下,里面是从空间装的灵泉水:“你要是渴了,就喝这个吧,记得给爹娘留一些。”
柳寒梅接过水喝了几口,就递给白氏和柳孝,她又问道:“阿姐,你去哪里得来的水?好甘甜,好神奇啊,喝下去人都精神了很多。”
柳茹笙一边拔鸡毛,一边回道:“你还不知道我吗?运气极好,方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大善人,分了我一些水。”
“那人可真好,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分一些水给我们,阿姐,我们弄好鸡肉后,也给他送一点吧。”柳寒梅虽然饿极了,但仍有一颗感恩之心,知道对方帮助他们后,也想回报别人。
柳茹笙微愣,笑着掩饰:“那人已经走了。”
语罢,她不再吭声,徒手拔鸡毛。
那鸡毛没被开水烫过,不好拔,她和柳寒梅拔了半个时辰,才拔好,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许多细毛。
她懒得弄,将鸡开膛破肚,把一些能吃内脏取出来放火堆里烧,再用棍子将鸡穿起来,放火上烤。
鸡熟了之后,柳茹笙就分给家人,虽然无盐味道差了许多,但胜在有最原始的香味,还能勉强填填肚子。
吃完烤鸡后,一家四口都不到半饱了,依旧饥肠辘辘。
饿了好些日子,就一只鸡也不够他们吃的。
柳茹笙在考虑要不要将另一只鸡烤了,这时身后的林子里发出窸窸窣窣响动,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那男子盯着他们,眼底泛红:“好啊,你们竟躲在这里偷吃!”
柳茹笙眉头一皱,仔细打量身前的男人,大概一米五的个子,身小头大,头顶半边秃了,两颗大门牙也没了,说话漏风。
他是原主的大伯——柳刚,妈宝男一个,所有事都听王氏的,待媳妇不好,总是拳打脚踢的。
他们大房一家,总是欺压他们三房,久不久在王氏面前说他们的坏话,可恨得很!
柳茹笙眉头一皱:“大伯,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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