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还想再说什么,可不远处已经有人喊我们上工了。
我转身就走。
干了一上午活,午休时,才又看到柳云清。
我已经发现了,只有靠近柳云清和贺呈轩时,我才能看到那些字幕。
一个人时,或今天同大家一起上工时,就没看见那些了。
午饭时,贺呈轩坐在她边上。
以往,我都会拿着午饭挤过去,将他们隔开。
殷勤地将爸妈给我添的肉丁、榨菜也分给她,口无遮拦地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说着那些在她看来无知又不着调的话。
她偶尔会被我逗笑,我就愣愣地看着她,也一起傻笑。
和她一起,笑我的傻。
每当这时,村里人都会打趣我们。
任谁都看得出,我无法掩藏的拙劣心意。
但现在,我不想再过去了。
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也不想再看到那些刺眼扎心的字幕了。
「哟,春生,今天这么不去小云那?吵架了啊?」
我摇了摇头,同以往一样大大咧咧地笑:
「没有,就是想通了,还是和叔婶们一起更自在!」
柳云清远远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阴冷的眼神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我心头一颤,转身不再看她。
我不和柳云清说话。
上工时,我也和村里人一起,再不往他们知青那块凑。
一日中午,我回家拿东西,出门时下起了雨。
妈妈递了把伞给我:
「下午的工看来是上不成了,你去把小云一块儿接回来吧。」
我不想,但这天气,也没办法。
我打着伞走出来不久,雨就越下越大,把我淋湿了大半。
找到柳云清时,伞已经没什么用了。
柳云清一见我,就生气地数落:
「你就是这样出来的?!」
我被他一吓唬,刚要发火顶嘴。
就见她抄起边上多余的外套,就披在了我身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淋湿的薄衫牢牢贴在了身上,勾勒出浑身的肌肉线条。
我从小干活,肩臂宽阔有力,肌肉结实,湿透以后,简直比不穿还要扎眼。
村里不少姑娘都若有似无地投来羞怯的目光。
我顿时脸泛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再看柳云清,却是更过分了。
她胸口的衣料本就鼓鼓囊囊的,平日里将扣子都撑得紧紧地。
夏天的衣服轻薄,湿了水后,胸口甚至透出了隐隐的肉色。
我不敢再看,直接将她揽到了身边,一起披进那件大外套里。
我大半个身子都挡着她,羞恼的说:
「你才是!」
雨下得太大,我们不得已先躲进了路边的小柴房。
可进屋后,柳云清也没有放开我。
倾盆大雨的哗哗声掩不住嘈杂躁动的心跳。
冰冷的雨水浇不灭肌肤相贴的热度。
我要推开她,却被她逼到了墙边。
柳云清低头看我,水珠顺着睫羽滑落,眼眸幽暗又撩拨。
她柔软丰盈的娇躯,严丝合缝的紧贴在我身上,用力的压着我的胸膛。
低柔的声音喑哑地质问我:
「王春生,从那天以后,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对我,只是心血来潮,玩玩而已吗?」
我根本没想过她居然会这样。
我被她逼到了死角,无处可逃。
慌乱窘迫中,我顺着她的话头,撑着面子胡说:
「当然是,玩玩而已,女、女人,不过如此!」
「你更是,尝都尝过了,滋味也就、就那样!」
柳云清好像被我气着了。
环住我后腰的手猛地又紧了几分,隔着湿透的布料,她的起伏的身姿更紧地贴在了我身上。
柔软的双手也不断的刻意摸索着,叫我躁得仿佛要熟透了。
柳云清低头含住了我的耳朵,声音绵软诱惑:
「王春生,我不信,不然你再尝尝。」
我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那些混乱躁动的回忆,顿时如烟花般,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用力推她:
「柳、柳云清,你耍流氓!」
柳云清按住我的手,舔上我的喉结,声音娇软:
「王春生,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
「你要对我负责。」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却被她借机含住了唇,舌也趁机钻了进来,满是侵略意味的掠夺我的气息,强势急切地纠缠着我。
我被她亲得喘不上气来。
迷蒙的视野,只看到了她漂亮的眉眼,浅淡的眸光里,漾出一片炽热的欲色,荡得我晕晕乎乎的。
柳云清咬了一口我的唇,盯着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给吃了。
「王春生,你如果不负责,我就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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