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说什么都不可能待医院,非要跟我一起回学校。
我忍着脾气,哄他:「你乖点,好不好?」
少年还是不肯松开手。
皱着漂亮的眉眼,委屈得要死。
「我一个人害怕,我只认识你。」
医生说这场失忆最大的症状是露出了江则掩藏在深处的安全感缺失。
我有听说过,在搬来大院儿前,他是被保姆带大的,六岁那年在街头走丢,险些被拐到国外。
算了,病人为大。
我妥协了。
带他一起回学校。
不过在之前,去了躺他家取行李。
江则没有和父母同住,他独居惯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就是有件事情蛮奇怪的。
江则家的密码锁,我能打开。
什么时候设置的?
还没有探究明白,江则睁着无辜的眼睛问:「怎么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到一边。
我径直走进他的卧室。
床特别大,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房间里干净无尘,是他一贯的习惯。
平时在学校时,我就没有摸过一次拖把,江则有严重的洁癖,打扫卫生压根轮不到我。
这也是为什么,我接受了同住这个事情。
江则不让我动,将按在床上坐好。
还拿来一瓶牛奶。
「你别累着。」
牛奶是草莓味的,我的最爱,边咬着吸管,边说:「你不是牛奶过敏吗?家里怎么还备着这个?」
少年的背影怔了怔,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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