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留下一地狼藉离开,陆彦宸猛地拽住我的袖子。
他面庞帅气,戴着金丝框眼镜,白衬衫卷起的袖子,露出半截精壮有力的手臂。
“为什么不收拾?思清踩到玻璃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严厉、以及不满和愤怒。
是我最讨厌的语气。
弹幕却全都倒向陆彦宸:
“男主说得没错,女主再生气也不该把孩子和玻璃碎留在一起,割伤崽崽怎么办?”
“男主的爱好矛盾,一边是对原配发誓照顾好儿子的承诺,另一边心疼委曲求全多年的女主,我都要碎了。”
……
看着不断为父子俩说话的弹幕,我从一开始的心软,变成了心如止水。
甚至,无比厌恶。
我一把推开陆彦宸:
“请保姆吧,以后我不会为你们父子做任何事了。”
他拧眉不悦地看着我:
“你在闹什么?岳母又说了难听的话吗?”
“嗯!她总认为姐姐是我害死的,还跟你儿子说,我是鸠占鹊巢的鸠。”
“就因为这点事?”
当然不止。
可我不想解释太多。
“姐姐说她救过我,我用五年的时间偿还了。”
“思清马上念小学,也不需要有人寸步不离盯着。”
过去的日子,我给父子俩做早餐、带陆思清上早教,见针插缝买菜做饭,打理家务。
周末还得一天几趟送陆思清上游泳课、钢琴课、羽毛球课。
一次都没落下。
还得被我妈打电话盘问,有没有“虐待”她的宝贝外孙。
好累。
陆彦宸看见我眉间的郁色和疲惫,神色松动了几分:
“我请钟点工。”
弹幕瞬间炸了:
“天啊!男主是个大洁癖,非常讨厌跟陌生的人接触,这波为女主牺牲大了。”
“可不是,虽然他也挺烦狗血岳母,没办法啊!岳母失去了最珍爱的女儿,看着讨厌的小女儿身体健康,还能得到多金帅气的大女婿,心里肯定不平衡。”
“女主再忍忍,曙光在前面了,跨过委屈,后面全是糖了。”
看着这些,我心中充满不解。
受过伤的心,能治愈吗?
即便好了,能对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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