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焱没有一丝怜悯地覆上林颂安的嘴唇,撕咬着,较劲着,逼迫她低头。
最后,林颂安的身上又添了处伤口,她的嘴唇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生理性地想吐,面前的男人更是让她作呕。
她拼命抵抗着,却只能步步后退,任他胡作非为。
泪水糊满了她的整个脸颊,在暖色的灯光下,在她眼底潋滟的水色中,美得妖冶。
傅斯焱看得微愣了下,随即是心底的火烧得越演愈烈,欲望支使着他。
就在傅斯焱沉浸在欲望里无法自拔之时,突然感到左侧胸膛传来的刺痛感。
他的眼底瞬间清明了些,映入眼底的是林颂安握着玻璃杯碎片狠狠扎进他的胸膛,她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
“呵……你真的是找死。”傅斯焱眼底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彻底消失,他强硬地掰开林颂安攥在掌心的玻璃碎片,直接扔到了远处。
林颂安的脸色彻底白了,白到几近透明,她瑟缩着,却又不想哀求傅斯焱。
“傅斯焱,别让我恨你……”
一字一句,却毫无份量。
她不是傅斯焱在意的人,所以,傅斯焱根本不在意她恨不恨他。
“林颂安,你从小到大吃的苦也不少,怎么还这么天真啊?”
傅斯焱死死掐住林颂安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
“今晚过了,你和周泽珩再无可能。”
丢下一句判词,风暴彻底袭来。
林颂安沉沉浮浮,纵使疼痛难耐,她也死咬下唇,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一夜漫长到,林颂安觉得她熬不过去了。
……
黎明破晓,林颂安从噩梦里醒来,发现身侧躺着傅斯焱,她忍着身体的疼痛想要离开,可是还没等她的双脚触到地面,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了回去。
“怎么…才从我的床上下去,就迫不及待去找周泽珩?”
傅斯焱的胸膛带着暖意,可是林颂安只想要逃,昨晚,这个男人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本来以为自己刺破了他的胸膛,见了血,他怎么也会停下去医院。
可是他没有,他像是个嗜血的猛兽,血液只会让他疯狂。
最后,还是只苦了她一个人。
“我谁也不找,我要回家。”
林颂安太过疲惫,只想要离开,想要一个人躲起来。
“回你和周泽珩的婚房吗?那里你还能住得下去吗?那里可是有过二十只老鼠啊。”
傅斯焱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好看的双眸紧盯着林颂安脸上的每个表情。
林颂安紧握住垂在身侧的双手,深呼吸了一下,拼命赶走那些恶心的画面,耳边又仿佛能听到那些老鼠的吱吱叫声。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些画面还是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让她几近崩溃……
“啪!”
一个耳光落在傅斯焱的左边脸颊上,不轻的力道让肌肤瞬间泛起了微微的红。
“傅斯焱,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你真的不愧是傅昕瑶的好哥哥,你们兄妹两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伤害别人,你们难道没有一丝道德感和共情的能力吗?”
林颂安声嘶力竭,她崩溃的模样映在傅斯焱的眼底,甚至让他忘了和她计较落在脸上的这一巴掌。
“所以呢?你爱的周泽珩就是什么好东西吗?昨晚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傅斯焱不悦地盯着林颂安,像是要把她那颗爱周泽珩彻底撕碎。
“周泽珩……周泽珩,周泽珩……”
林颂安苦笑了下,“你为什么老是喜欢提周泽珩啊?嫉妒他可以和傅昕瑶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还是嫉妒傅昕瑶喜欢的人是他?傅斯焱,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真的很可悲。”
林颂安无所谓了,字字句句往傅斯焱的痛处扎,反正步步后退哀求也只能让他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索性不死不休好了,谁都别想好过。
“我是喜欢周泽珩,可是昨晚之后,我和他没可能了,你不用再提他来企图让我伤心,真的很幼稚也很无聊。”
林颂安挣脱傅斯焱的桎梏,径直下了床,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傅斯焱看着林颂安的背影,心底微微刺痛,却又拼命忽略。
林颂安走到房门口扭动门锁,开门的一瞬间是数个闪光灯袭向她的双眸。
她眼底的神色暗了暗,真是难为周泽珩的一片苦心了。
看来她就要出名了啊……
真是可笑,周泽珩可笑,她林颂安可笑,她那五年的暗恋痴心更可笑。
周泽珩那样的人不值得她喜欢。
十八岁的初见,少年披着暖色的路灯光芒走向她的那一刻,原来是上天在为她本就苦难的人生设下的一个巨大劫难。
她灰暗痛苦的人生太过贪婪光芒,哪怕那光芒是假的,哪怕那光芒没有一丝温度,她都避无可避地陷了进去。
看啊,现在就是苦果……
门口的那些记者一个接一个,抛出的问题难堪又可怖。
“周太太,请问您夜会傅总有没有想过周总的感受?”
“周太太,您是不是因为周总不爱您,才攀上了傅总这棵大树?”
“周太太,请问您打算和周总离婚吗?”
……
林颂安听着耳边一个又一个“周太太”,觉得可笑极了,这个称呼,像是最恶毒的讽刺,讽刺她的暗恋和痴心妄想。
林颂安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地盯着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开口道:“别叫我周太太,我有名字,我叫林颂安。至于其他问题,你们去问周泽珩就好了,他比我知道得清楚。”
“那请问林小姐,你当初为什么要介入周总和傅小姐的感情?”
介入吗?
真是可笑,她林颂安在周泽珩和傅昕瑶在一起之后到他俩分手之前从来没有和周泽珩说过一句话。
她那五年的暗恋,只有她一个独自煎熬,那时候,周泽珩几乎成了她的唯一救赎。
在无数个被林嘉树欺负得遍体鳞伤,被父母打得体无完肤的夜晚,梦里的周泽珩成了她唯一的温暖和希望。
林颂安惨白地笑了笑,“我没有当过第三者,从来没有。我以前是喜欢过周泽珩很久,可是现在和以后都不会了,我吃了亏,长了教训。”
丢下这句话,林颂安就径直离开了,没有留恋,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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