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响,赵寻愤怒的把马天安扔在了地上,随后大步离去。
这时崖瑟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卷透明胶带,“撕,拉”一声把马天安的嘴给封住了,随后驮着马天安就走。
“兄弟,看在你如此懂表,又给我带来了几天欢乐时光的份上,我会给王哥提个建议,给你打上麻醉剂”
此时马天安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次恐怕是真的要凉凉了”
“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吗?”马天安心里不由得问着自己。
“应该是有的,还没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不知道马妈妈,身体是否健康”
“看刚才赵寻的模样,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可怜人”
…
时间在马天安的胡思乱想中悄悄流逝。
“王哥,人带过来了”
崖瑟对着身穿白大褂的王哥说道。
“嗯,放上去吧”
王哥看向旁边的手术台漫不经心的回应。
马天安完全放弃了抵抗与挣扎,十分配合的被崖瑟固定在手术台上。
不由得心想:“也许这样死去也好,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吧!不用再受尽白眼,不用再苦苦挣扎着求活,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王哥,你看能不能给这个小兄弟打上麻醉剂,我看他还挺顺眼的”
崖瑟看着王哥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哥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的看着崖瑟说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王哥,不敢!”
崖瑟恭敬的回应。
王哥语气一变说道:“不过呢,作为组织中的一员,我可以给你这次面子”
随后又严厉的说道:“但是,我奉劝你,做我们这一行,枪毙八次都不嫌多,所以最好收起你那可悲的怜悯之心”
“王哥,我记住了!下不为例”
崖瑟低着头回应。
王哥对着崖瑟摆了摆手说道:“听不听是你的事,现在可以出去了,别打扰我工作”
崖瑟看了一眼马天安,随后大步离去。
马天安静静的看着王哥一脸严肃的用手术刀在他腰部的位置优雅的做着手术;
麻醉剂麻醉了马天安的身体感知,却没有麻醉他的精神意识。
马天安心里想着:
“假设换个地方,如果在医院里看到这么熟练的王医生操刀做手术,将会莫名的心安!”
“暂且称他为王医生吧”
“看到如此严肃而又不失优雅的手术动作,将会庆幸遇到了一个好医生”
可惜一切没有假设,没有如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反正麻醉后的马天安对于时间的流逝完全失去了兴趣。
只见王医生双手捧着一个长约10-12厘米、宽5-6厘米的红褐色、扁豆状的器官;
一脸喜悦的感慨道:“年轻的生命啊,真是令人羡慕”
看着王医生手上的身体器官,马天安不禁想着:
“这就是我的肾吗?主生长发育和生殖的肾”
“接下来是什么,五脏六腑全摘下来吗?最后会给一个痛快吗?”
就在此时,‘啪,啪,啪’一阵枪声响起。
“王哥,警察来了!快走!”赵寻喘着粗气,大声喊道。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十分愤怒的王医生把身旁的手术工具掀翻在地,脸色狰狞的咆哮道:
“滚!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什么事,都不准打搅我工作!立刻滚!”
看到如此神情和状态的王哥,赵寻哪里还敢废话,立即转身逃命去了。
王医生眼神落寞的说了一句:“你小子,命真好”
随后把身旁的氧气给插上,接着闭目沉思,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以后…
“来了!啊”
王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把双手举起来!”
一声响亮而又坚定的话语响起。
马天安知道自己获救了,心里却在想: “经常出现在荧屏上的话语,只有亲耳听到的时候才会感觉是多么的亲切和温暖”
随后看向王医生,只见他此时,脸上充满了诡异的笑容,嘴里喃喃着:“老师,你可曾后悔!”
紧接着,手上的剪刀用力的刺向马天安的头部!
“彭”
马天安被溅射到一脸的液体,鲜红色的,温热的,充满腥味的血液。
“小兄弟,对不住,我们来晚了!”
一名脸上充满坚毅的军人对着马天安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有,来的刚刚好,是你们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马天安有些虚弱的回应道:“谢谢您们,人民的守护者”
“医护人员,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这名军人通过对讲机大声的喊道。
十分钟以后…
通过医务人员简单的处理治疗,马天安终于恢复了一些气色。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远处跑来敬了一个军礼后,说道:
“报告队长,敌人已经全部俯首!”
“作战如何”
“火箭筒一把,火箭弹三枚!手枪四把,子弹若干”
“队员如何”
士兵有些梗咽的说道:“有两个兄弟,不小心中了地雷阵埋伏,牺牲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队长转身默默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在相望时又恢复了之前坚韧模样。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每次行动之前,我们每个人都会给家里人写好最后一封信!”
队长望着远方的天空,轻轻的诉说着。
“被你们守护,我将感到无边的自豪!”
马天安说完,随后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只要能被人民理解,少一些对军人优先通道的偏见,我们这些士兵即使遇到再大的危险,都将义不容辞!”
队长用力的回了一个军礼,随后步履坚定的向着士兵们走去。
“你们,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英豪!”马天安心里默默的想着。
旁边的医护人员随即搀扶着马天安向着医护车走去。
“贼老天,你休想让我认命!也别在妄想以后看到我流下一滴眼泪,我的眼泪已经流尽了”
马天安对着天空大声的嘶喊。
十多年后,当马天安再次流出泪水时,不知是否会为此感到屈辱;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对他的挑衅做出的一种回应。
编辑:myxzm123 来源:囚徒的残夜